半糖懒懒

托尼又一次在实验室里通宵了。
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，但是托尼隐约觉得今天的人工智能们语气都有点兴奋。
“是你的错觉，先生。”小笨手回答，但反而让托尼听出来了——果然有事情。

不过托尼也没怎么问，因为佩珀推门进来送早餐了。
今天的早餐好像有点不一样，托尼想。

这个感觉在午餐的时候更强烈了。
一般来说，一日三餐都是人工智能们负责的，要么就是佩珀点了外面的外卖——例如汉堡。
然而今天的午餐味道和之前的都不一样。

佩珀进来收拾盘子的时候，托尼终于忍不住问她了。
“这午餐——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好吃吗？”佩珀停下手，抬头看他。蔚蓝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闪动。
托尼下意识回答:“好吃。但是……”

贾维斯在一旁适时出声:“今天的早餐和午餐都是波茨小姐亲手做的。”
托尼愣了愣。
佩珀见状，挑了挑眉:“怎么?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吗，老板?”

托尼皱眉，思索着。
还是贾维斯看不下去来救场:“生日快乐，先生。”
佩珀主动上前抱了抱他:“生日快乐，斯塔克先生。”

托尼被淡淡的馨香包围，脑子空白了一瞬间。
自从父母去世，再也没有人能用心记住他的生日，也没有人会准备礼物。
每年他都是在人工智能们的提醒下才知道是自己的生日。然后一个人在豪宅里对着斯塔克集团送来的大蛋糕发呆——并没有人陪他吃，而他也不想出去随便找个女伴陪自己过生日。
今年是佩珀入职的第一年，或许今年的生日蛋糕，终于有人和他一起吃了。
晚餐前佩珀又来敲门。
“晚餐来餐厅吗，斯塔克先生?”佩珀含笑问道，“我做了牛排，准备了红酒，你的生日蛋糕也准备好了。”
贾维斯刚想说先生现在在研究，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实验室了，就看见托尼停下来了。
“好吧，”托尼朝门口的她眨了眨眼，“I will.”

“I will.”
全世界瞩目的婚礼上，托尼终于说出了这句话。
他觉得自己手心都在出汗了。
围观的复仇者们啧啧称奇，感慨这俩人终于还是修成正果了。

戴戒指时，托尼手抖，险些掉了戒指。
佩珀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他手腕上，安抚似的捏了捏。
“不用紧张，”她隔着面纱说，“我很期待。”

托尼终于给她戴上了戒指。
两人相拥时，佩珀听见了托尼在她耳边的低语。
尽管周围掌声尖叫声如潮，但佩珀还是清清楚楚听见了。
他说:“我也，很期待。”

我担忧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，但是对我和你的未来充满期待。